在婚姻情感中可以培养对方的生活习惯
却改变不了对方从小养成的性格
文 | 心之爱/新雨流泉
(本订阅号第414篇原创文章,转载请联系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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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稳定美好的夫妻关系,通常需要双方认可两条基本信念:一是接纳伴侣的不完美,二是尊重伴侣的个人意愿。
然而,这往往又让我们感到很矛盾和迷茫,难道在婚姻关系中,做好自己就真的能万事大吉?
难道我们看着伴侣那些令我不舒服的言行就不能施加影响,唯有等待他的觉醒和修正?
或许不必那么悲观,我们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协助[不是逼迫]伴侣修正不适应性的习惯和完善性格。
前提是我们要培养区分习惯[可改变的行为]和性格[一个人长期存在的接触世界的方式]的能力。
否则我们就很可能把习惯行为误当性格问题对待,错过可为之处。把性格问题当习惯问题处理,在不可为之处强人所难。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当两人结成伴侣时,只要双方有强烈的意愿,饮食习惯[除非改变引起强烈的身体反应]和生活习惯[卫生和秩序]是可以改变的。
我们会发现很多青少年由南方考到北方大学或由北方考到南方大学,他们会很快适应当地的饮食习惯。
以笔者为例,本班同学几乎来自全国各个省份,而笔者未发现有一名同学对成都麻辣特色的饮食表现出强烈不满,更多是一呼百应,不亦乐乎。
如果说恋人步入婚姻后因饮食纷争而导致间隙,而各自又都不愿调整,那只能说两人待在舒适区的惰性战胜了对爱情的珍视和信任,或者是单纯的习惯问题被双方赋予了负面的象征意义,从而把习惯问题扭曲成性格冲突。
举个例子,妻子来自上海喜欢吃甜食,丈夫来自成都喜欢麻辣。两人到餐馆吃饭时,妻子点糖醋排骨,丈夫点毛血旺,而后两人只吃各自点的菜。
如果两人都感到自在舒服,那倒也罢,可是如果有一方感到关系疏离,就难免引起内心冲突,将饮食习惯扭曲成对性格的评价:不变通,不善解人意。
如果这种现象带到家庭生活中,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慢慢会积累成隐秘的愤怒,从而泛化到其他事物。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要尊重各自的饮食习惯,克服烹饪方面的繁琐,还是要各自调整饮食习惯,减轻烹饪压力,达到相互适应。
各自调整和改变饮食习惯可能是更现实的选择,因为饮食习惯本质上是个体意志与生理适应的关系,只要给自己一个适应的过程[新习惯的建立会激活大脑痛苦相关的区域,而后大脑慢慢适应]通常就会调整过来。
故而,当伴侣表达感受、提请调整饮食习惯以加强情感适应和减轻家务量时,不能说这是一种侵犯和控制。
而作为被请求的一方,可能需要将这视为向对方表达爱的契机,而非把伴侣的合理请求象征化为一种控制和侵犯的企图,甚至想起你严苛啰嗦的父母[这可能是你的移情歪曲]。
推而广之,诸如不爱个人卫生、不讲究秩序等生活习惯,只要你有意愿,通常会在某种程度上调整和改变,忍一时之苦,习惯后就反而不做会不舒服。
比如刷牙养成习惯后,几乎没什么人愿意不刷牙就出门。
故而,如果伴侣反复请求你改变不良的生活习惯且注意不伤害你的自尊,那就没有理由振振有词地说伴侣不接纳一个真实和不完美的你,或者说强迫你的自由意志。
人活在世界总有事是要适当、主动地跳出舒适区,适应别人和世界。
有一种特殊现象是,有人很难养成一种在别人看来很容易养成或在某种特殊时期有必要养成的习惯,他们可能连短暂的尝试都不愿意。
例如,某位丈夫从来都不愿意下厨房,如果妻子坐月子没有老人照顾,他就知道点外卖。
以上现象可能由两种原因导致,一是他从小就没有养成照顾别人的技能,父母也不太放在心上,这是技能滞后的问题。只要他愿意,完全能学会做饭和照顾妻子。
二是他认为做饭是女人该做的事情,身为男人做饭让他很反感。
这时,这就不单纯地是一个习惯问题了,而是一种固有信念,是性格的组成部分。
在他看来,做饭可能象征着女性化,从而有损他的男子气,他实际启动了自我功能本能化的心理防御,可能防御对男子气不足的焦虑,也可能防御背叛原生家庭引起的恐惧和内疚。
在他成长的岁月中,父母可能具有这种信念:“男做女工,做死不中[不中用]”。
父母可能从来都不让他进厨房,而每当他要进厨房时,母亲就会把他赶出来说:“大小伙子不要做女人做的活!”或者每当他要做家务时,父亲就出现不屑和讽刺的言行。
我们会发现不下厨便是内在客体关系的呈现了,他想重新树立信念,养成习惯,就得调整一组或若干组内在客体关系。
与习惯相比,由个体人格结构呈现出的则是个体与世界接触的模式。
例如,传统观念[注意:思维习惯是性格而非习惯]、内外向、交际和独处、依赖与独立、宗教信仰等等。
个体与世界接触的模式很难说孰好孰坏,即使夫妻主观意愿都很难改变,最明智之举或许是接纳和尊重了。
当然,如果性格结构非常刻板且影响社会功能,就得有心理治疗介入而且时间漫长。
(文章作者观点不代表本机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