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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学会面对死亡,你才知道要怎么面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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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心之爱

发布时间:2022-03-23

1

米奇是一个体育新闻记者,每天都奔波在各种体育赛场报道,不停地写稿,不断地打电话,忙碌到连陪伴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成功的体育专栏记者,事业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整个人都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淹没在工作中,没有了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大学教授莫瑞的报道。


莫瑞教授是一个爱跳舞、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人,看上去总是那么充满活力,但是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有一天他在停车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没了力气,失去知觉。


原来,他患上了肌萎性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也许将不久于人世。

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师,如今却以这种途径得知老师的遭遇,米奇被忙碌裹挟的内心突然间被触动了。


他想去看望自己的老师,内心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毕业那年他答应莫瑞要经常回去看望他,实际上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但是,他还是决定抽空去看望莫瑞,当他开车到教授家门口,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教授,顿时变得手忙脚乱。


本以为教授会责怪他,却没想到教授笑着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拥抱。久别后重逢,没有想象中的疏远,反而如过去一般亲密。

探望结束后,米奇正要离开,莫瑞教授很高兴他能来看自己,还说,你会再来的。

米奇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来。


不过当他重新投入工作,被各种电话和截稿日期淹没时,他想到工作少了自己也能转,而莫瑞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需要自己。突然有一股力量让他决定推掉一部分工作,抽出时间重新探望莫瑞。


于是,米奇每星期二风雨无阻地去看望莫瑞,而莫瑞也在这段时光中开始为米奇上人生中的最后一堂课,一堂关于死亡的课程,或者说是生命课程。


2

提起死亡,人们总是认为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也总是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而实际上死亡无处不在。这是一个大家都不愿触碰的话题,就像电影中,米奇一开始小心翼翼地避开莫瑞,莫瑞捕捉到他的抗拒,主动谈及了死亡的话题。


等你学会面对死亡,你才知道要怎么面对人生。莫瑞这样对米奇说。

心理治疗师欧文·亚隆在《直视骄阳 征服死亡恐惧》中也写道:直面死亡会引发焦虑,却也有可能极大地丰富你的人生。


是的,直面死亡会引发焦虑,我现在在写死亡相关的文字时,也明显察觉到自己对这个话题的抵触,一度让我没有办法写出一个个字。


谈论起死亡,我会想起去世已久的亲人,想到自己不知道在哪天也会死去,前者让我感到悲伤,后者让我感到恐慌。但是,也正是要思考这些问题,让我开始产生觉醒体验,想要明白怎样好好活着。


三年前,老家的一位前辈罹患癌症,仅仅半年时间就去世了。而我对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年的春节,她来找我帮她下载广场舞的歌曲,当时的她还是那么充满活力。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太能接受她的去世,压抑自己的悲伤,直到今年有天傍晚在北京的街道散步时,我看到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其中有位阿姨的身形和她很相似,恍惚间我的心里像被什么触了一下,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在那个时刻,我才真正接受她的离开。


曾经我以为死亡离自己很遥远,直到经历了这件事,再加上后来新冠疫情的爆发,我突然间意识到,啊,原来有一天我也是会死的。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也可以审视和选择如何度过自己的人生。


就像电影中莫瑞教授说,想象你肩上有只小鸟,你每天都会问鸟儿:

“我今天会死吗?

我准备好了吗?

我过的是我想过的生活吗?

我是我想变成的那种人吗?

只要接受自己随时可能死的事实,我们对人生就会完全改观了。

如果你肩膀上真的有只鸟,你就不会放掉你最珍爱的东西。


3

在电影中,米奇和女朋友简宁恋爱七年,却迟迟无法走入婚姻。米奇总是认为要等到时机成熟时再结婚,简宁却因为米奇总是忙碌于工作无法陪伴自己而失望至极,向他提出了分手。


当简宁离开他的生活,米奇才发现她对自己如此重要,她才是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他准备向简宁求婚,却连求婚戒指都没有送出去,只好向莫瑞求助。


莫瑞讲起自己的故事,为什么自己会去当老师。


本来他可能像父亲一样,去工厂为别人缝制皮毛大衣,但是他对那里的环境过敏,只好不了了之。


幸运的是,他的继母给了他足够的爱,对他的教育很重视,后来,他不断学习成为了一名老师。


他这样形容自己的经历,“人生如同橡皮筋一样把你拉来来去,把你拉向一边,你以为那是你想要的,把你拉向另一边,你又以为那是你非做不可的。结果是爱赢,爱是无敌的。

米奇谈及自己的困扰时,莫瑞指出“只要好好讲,爱就是唯一合理的行为。让它进入你的心中吧。”


米奇在谈话结束后承认了自己害怕爱,害怕付出爱,他选择以写信的方式来告诉简宁自己的心声,还将求婚戒指一并附上。


简宁并没有回心转意,但是她决定和米奇一起在星期二看望莫瑞。


这个星期二,莫瑞单独和简宁一起聊天,简宁也少见地在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面前唱歌。

会面结束后,米奇和莫瑞和好了,在回家的路上相互倚靠。


很多时候,我们会害怕爱,害怕爱让自己变得脆弱,害怕全心全意地付出爱。我们害怕一旦暴露出自己柔软的部分,得到的却是攻击和伤害,只好把自己装在一个坚硬的壳里,把自己保护起来。


但实际上呢,正是这些柔软的部分,让人更容易产生真实的联结。在亲密工作中,你越做真实的自己,这段关系也更容易变得深入而长久。


4

随着米奇和莫瑞的见面次数增多,莫瑞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在一次会面中,莫瑞提到自己父亲去世的场景,那天回家的路上,父亲遭遇了劫匪,他把包里的财物全部扔给劫匪,自己害怕得拼命奔跑,却因体力不支突发心脏病,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父亲去世时,莫瑞无法原谅父亲,但多年以后,他终于读懂了父亲内心的害怕,选择原谅他。也决定自己不要像父亲一样害怕地去世,而是要平静地在爱的包围下离开。

在最后一次会面时,米奇问莫瑞,如果有人能让他健健康康地多活一天,他会怎么做?


出乎人意料的,莫瑞讲出的是普通的一天:

  • 吃一顿美味的早餐,好好游泳;
  • 和朋友们一起吃午餐,去公园里散步,聊聊对彼此的意义;
  • 一起吃晚餐,吃最喜欢的鸭肉;
  • 和美丽的女伴跳舞跳到筋疲力尽;
  • 回家好好地睡一觉。

最重要的是,要有妻子和儿子的陪伴。

但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天,是他觉得最完美的一天。


米奇很难接受莫瑞会死去的现实,莫瑞却牵着他的手告诉他,“死亡是生命的结束,不是一段关系的结束。”

是的,虽然莫瑞最终去世了,但是他和米奇的关系一直存在,并没有消失。


他对米奇产生的影响一直延续在米奇的生活中,米奇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和女友走入了婚姻,调整了自己的工作节奏,找到更适合自己的生活。


这段关系以及经历,又通过电影的方式影响到更多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莫瑞的肉体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他所传达的关于生命的理念还活在人们心中。

文 | 心之爱/Laney